火车上的中国人反复探索人像摄影师的出路

我被这个问题困扰已久，自从涉足摄影界，我以为这是一个充满艺术创作的领域，就像画家挥笔那样，让人感受到艺术成就的喜悦。然而，我迅速发现事实并非如此。所谓艺术，只是商业利益的掩饰，它只是赚钱的手段。在商业压力下，人像摄影根本谈不上什么艺术创作。这在大型影楼尤为明显，每个旺季都要主拍多套婚纱套餐，有时甚至达到五六套！在这种高强度工作中，谁还有心思去追求创新？每天下来，即使按快门也会感到抽筋。为了效率和利益，大型影楼采用模式化经营，不惜一切手段，如独立操作化妆、摄影和后期编辑，以确保按照公司规划执行。我有朋友曾经讲述，他在大型影楼工作，每晚喝酒打牌直到天亮，却白天不得不上班。他一边偷睡沙发，一边梦游般指挥助理摆姿势自己则按快门，这样他竟然睡着了，还打呼噜——这可能是开玩笑，但他的生活确实如此。

我曾在一家中等规模的影楼工作，由于老板只重视效益，对我的创意自由束缚严厉。他总说：“我们做的是商业，不是你那个没有顾客喜欢的狗屁艺术！”我承认我的作品与真正意义上的艺术相距甚远，但无法忍受其平庸状态。我希望能拍出更有价值的事物。但身处异乡，要改变工作并不容易，所以只能按老板要求行事。于是拍照变成了机械重复：固定灯光、保守构图、调动顾客情绪……感觉自己如同流水线上的机器，被设定程序控制，无比机械地按快门。

最终，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，便辞职回到了老家——还有其他原因未提。我回来已经三个月了，即便想重新接触摄影，也似乎失去了过去那份热情——对它变得毫无意义，没有兴趣去做。那为什么每日反复做相同的事有什么意义？是否大家也有过类似的疑惑？如果有，那我们的出路又在哪里？